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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冠政治學叢書@
馬克思的人文主
一一{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新探
索國誠著
沈序
沈序
由於知識分子和宗教力量的努力，加上民運領袖的領導，東歐共
產世界逐漸發生了歷史性的變化。直到八十年代末期，終於出現了決
定性的轉變:自由化、民主化運動在東歐風起雲湧，甚至按及了蘇聯
的改革，促動了兩德統一。頑強而泠酷地聳立多年的柏林圍牆得以拆
除。原先世人已悲觀地認為不可能擺脫共產主義陰霾，封在一夜之間
，人類歷史文重新地豁然開朗。在一片「非共化」聲浪當中，東歐各
國逐一地擺脫了共產黨的統治。
然而，擺脫共產黨並不就等於擺脫馬克思主義。姑不論那些正在
逝去的一代能否調整心智，接受新的思想體系，那些熱衷自由、民主
的人們也是在馬克思主義的薰胸之下成長的。除去宗教信仰以外，在
俗世思想方面，若沒有另一種替代性的思想體系，他們仍難擺脫馬克
思主義的影響。甚至在某個角度看來，在沒有被一完整的、系統的格世
世思想替代之前，我們亦可把當前的新情勢親為馬克思主義面臨的新
階段。
無論如何，人類是到了必賓總評馬克思主義的時候了。這也是人
額藉以認識自己過去的錯誤和發掘未來的希望的方法之一。
在此一重要的評估工作中，人們將發現，馬克思對人性的看法是
個一度豪塵的富藏。因為在馬克思想中本來就有著對於「人性整全 J
和「人性復歸」的重觀。人性及其實現與異化，這也曾是馬克思藉以
站 J馬克思的人文主義
激起多少人的夢想與激情的論題，只不過在其後馬克思主義的發展過
程當中，尤其在共產黨奪權與統治的過程當中，逐漸被腐蝕得面目全
非罷了!
所幸，經由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者和東歐新馬克思主義者的努力
，馬克思想中的人性成分逐漸被再發現、再詮釋、再闡揚，使得它再
度成為關心的焦點，甚至改革的藉口。
如果裁們要評估馬克思主義，就必讀重視他的人性論;如果我們
要了解馬克思主義的人性論，就必頭去研讀他的《一八四四年經濟學
哲學手稿~;如果裁們要讀透這本手稿，則須追溯它與黑格爾哲學的
關係。
在歐美學界，對於馬克思的人性論，一八四四年手稿，以及馬克
思與黑格爾哲學的關係等問題的討論和著述甚豐，然而，中文學界這
方面的研究成果甜有如鳳毛麟角。接我所知，迄今只有大陸學者楊適
先生的《馬克思「經濟學一一哲學手稿」述評~，一本不及二百頁的
小書，主要是隨著手稿本文的進行做述評，在系統化程度及突顯重要
論題方面仍有不足。在台灣學界則有宋國誠先生這本《馬克思的人文
主義一一「一八四四年經濟學哲學手稿」新探~，針對《手稿》本身
的結構方法，並在當代馬克思主義中的意義詳加闡明，對其中涉及的
理論一一尤其人性論一一加以解析和批鉤，並且清楚地討論了馬克思
和黑格爾哲學的關係，可以說是中丈界在此一領域迄今最為完整、詳
盡的研究成果。
我常想，人總歸是要有思想，而且，既然是人的思想，總得闡明
人的人性與歸趨，發揮人性的光輝。就拿馬克思想來看，從馬克思思
想形成，直到共產主義控制半個世界，直到今日東歐走向非共化，就
宏觀而言，其實也可看成是一個人性的發現一一人性在共產制度中異
沈序益
化，人性的覺醒，以至進求自由民主，甚至否定共產制度的一連串過
程。從人性的思想，奮爭於人性異化的歧路，到人性的覺醒與艇立，
甚至將進一步形塑合乎人性的社會組織，這其中的路程雖然漫長，無
非是人性真理的歷練過程。
目前有許多學者曲解了貝麗 (D. Bell )的意思，認為意識型態
已然終結，真正實在的是經濟的利益和權力的遊戲，思想的成份大可
不必重視，其實不然。這類的想法本身也只是思想的異化。
評估馬克思思想，這也是當代思想界一個重要的課題。透過對某
種典型的人性思想的再思想，或許也蘊藏著人類思想再出發的契機。
如果沒有合人性要求的思想力量的持續推動，東歐鉅變帶來的歷史放
晴恐也只是種暫的，瞬間要遭到其它陰霾的威脅。知識分子有必要在
這方面做更多的投入。尤其是中國的知識分子，因為中國不幸迄今仍
在共產主義的宰制之下，不知何時讓中國人的人性復歸其自身。
我想，朱國誠先生在這本書中所表現的，既是一個思考成果的展
示，也是進一步思考的選請罷!
洗清松
民國七十九年七月二十日
序於指南山麓
自序 v
自序
這本書，是我第一本以較嚴謹的態度和論證所寫下來的著作，它
是我在政治大學東亞研究所求學期間所傲的一點小小的研究成果，由
於它占攝了我年輕時期幾近全部的生活和歲月，又是我的處女之作，
我格外地珍惜並愛護它。當然，在這本評介性的著作中，充分流露了
在思想探索路途上那種衝決和掙扎的痕跡，以及謹慎而惶恐的模樣。
由投天質和秉賦都嫌不夠，只能希望以濃烈的研究熱情來掩飾和填補
研究深度之不足。
在台灣，研究思想和理論問題是相當寂寞的。在以功利主義和實
教主義為流行時俏的環境裹，理論研究者常有一種遺世而棄我的傷感
o 這種寂寞和傷感，對於研究馬克思哲學(過去一直被視為一種敵對
哲學)或社會主義思想的人而言，尤其顯得格外明顯而深刻。但是，
部使如此，從構思、撰寫到出版，我仍然辛勤地投注了六年之久的時
間，那是因為這本書的研究對象-一馬克思年輕時代的一篇殘缺手稿
一有一種觀念和思想謀深地吸引著我，那就是人額〈尤其是工業勞
動者)在資本主義世界中那種無可逃避、揮之不去的異化情攪，而馬
克思對此異化情墳投入了史無前例的關切與批鉤。他向我們展示了人
類在自身歷史的進程中，會j遍了一個宰制和壓縮人類自身的技衛工藝
世界，而對此技衛工藝世界的反思、仇視和對抗，引發了社會下層人
民走向社會主義革命。雖然，馬克思在思索異化情境的解放路徑和對
vi 馬克恩的人文主義
待黑格爾哲學的態度上，仍有為多數人質疑和不能接納的地方，尤其
以人類財富的社會公有和無產者專肢的故治形式來獲取全部人穎的解
放，在今天已證明，它給二十世紀人額造成了另一種社會形式的異化
。但是，站在人對人類自身存在之關懷與沈恩的立場上，馬克思對人
在當代世界中的疏離、分割、沈淪和退化，有著生動、鮮活和嚴厲的
批判。而在二十世紀的今天，人的異化還以更精緻而隱誨的形式存在
著，它表現為:人們滿足於人的異化，並且是異化地滿足著。
然而，馬克思以「人在社會世界的整全」來解放人的異化並占有
人性之整全，我在本書中己再三指出這種思想與實踐的缺陷與不足。
作為一個現代中國人，必須回歸中國文化的世界觀與價值觀來審視此
一共同的人類命運。我在此書中真誠地指出，馬克思的人性整全缺少
那種人的道德主體意識，缺少了人的精神世界的充實、涵育和飽滿。
這樣的理解和批評也算是對馬克思的一種補充性的超越和批判。
本書的出版，首先要感謝挂冠圖書公司發行人賴阿勝先生，由於
他的賞識，此書才得以出版。賴先生多年來致力於新思想的傳播和發
揚，是一位傑出的丈化出版家。男外還要感謝編輯鄧艷玲小姐的細心
蝙排，使本書得以賞心地閱讀。
感謝我的敢蒙恩師，敢大哲學系系主任沈清松博士。沈博士學養
淵潔、哲思敏捷，對待學生和煦親切，溫情濃郁。受洗師教誨，直如
沐春日之暖風，開夏日之精番，常令人感到溫暖、清新和感動。我還
要感謝政大國際關係研究中心主任林碧焰博士、副主任趙春山博士給
我的鼓勵和肯定。
我還要感謝我的幾位知遇，學長敢大教授朱新民博士、李英明博
士、東海大學教授羅曉南博士、東吳大學教授楊開煜博士，聯合報系
《中國論壇》總編輯蔡詩萍先生。當然，我最要感謝的是內人劉淑慣
自序泊i
女士，由於她的動像持家，任勞任怨，以及對我無悔的龍解和寬容，
我才得以專心從事學衛研究。
最後，我要把這本書星獻給我最敬仰的恩師，敢抬大學商和蒸教
授。
朱國誠
一九九。年七月十九日
於木柵景美溪畔
哥哥 莒 lX
前言
本文力屬掌握三餌研究途徑，一是歷史途徑，此一途徑側重於馬
克思思想起源的「傳承面向 J 二是解析途徑，此一途徑側重於馬克
思思想形成的「原創面向 J 三是批判途徑，此一途徑側重於馬克思
思想批鉤的「誤導面向 J 。最後則以「共產主義作為人性整全之不可
能及不足 J 為命題，對馬克思(( 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 (簡稱“巴
黎手稿" )作出理論評估和定位。
本文所研究的馬克思(( 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 ，總計有兩種
版本。一是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偏譯局」
編譯的中文譯文。該譯文收鋒於《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十二卷(
北平:人民出版社， 1979年，第 43 頁'"'-' 181頁) 0 ((馬克思風格斯
全集》第四十二卷中譯文係根讓觀丕坤 1979 年六月的譯文校訂。二
是美國紐約國際出版社於 1975 年聯合發行的 Karl Ma rx, Fred
erick Engels: Collected Works (Vol: 3) (在本文中簡稱
MECWm) 英文譯文: .. Economic and Philoso戶ical Manuscripts
of 1844" 。紐約國際出版社聯合發行的英文版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係
由莫斯科蘇共中央「馬克思列寧主義學位 J (Institute of Marxism
一一 Leninism )於1975年編譯的。另外筆者還參酌了巴特摩編譯的
《卡爾﹒馬克思:早期著作)) ( Karl Marx: Early Writings,
New York: McGraw-Hill, 1963.) 。
目錄
目多~
法序....
自序........................................................................ v
ix
前言........................................................................
導論........................................................................
第一節 《手稿》與西方馬克思主義之關連.....................
50
第二節 詮釋學方法的運用..........................................
第一部分歷史、概念與方法
59
第一章 {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的歷史背景與組成............
62
第一節 《第一手稿》概述..........................................
74
第二節 《第二手稿》概述..........................................
77
第三節 《第三手稿》概述..........................................
第二章 《手稿》的性質、結構與方法.................................... 99
第一節 《手稿》的本文結論輿論證起點........................100
..111
第二節 《手稿》幾個基本概念的解析.........................
第三節 《手稿》的方法論基礎及其運用........................124
第二部分理論的解析和社判
......................153
第三章 市民社會與馬克思的政治、經濟學批參IJ
